观察：从中国普天看国企航母如何做大做强
2002/06/28
中国普天信息产业集团公司(以下简称普天)经过多年的积累后，已经成为制造业的超级航母。普天的发展过程，特别是近几年的发展引起广大通信人士的关注，首次参加电子信息百强评比即成为第一，受到了媒体广泛的关注。2001年全集团的主营业务收入达到642.5亿元，再次位列电子信息百强之首，并且在技术研发、新业务拓展、改制改革等方面卓有成效。普天为何能“横空出世”，一举成名？国企航母如何做大做强，立于不败？已经成为所有通信制造业人士关心的问题。同时，作为典型的国有大企业，普天的兴衰荣辱对于整个民族工业的发展也有很大的意义。
“一个企业光大不强不稳定，不大之强不现实。”—欧阳忠谋
普天的隆重亮相是在去年电子百强评比的时候，当时普天以百强第一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在媒体中引起轰动。今年，中国普天信息产业集团公司以642.5亿元主营业务收入的佳绩再次蝉联百强之首！
从1980年成立中国邮电工业总公司到现在，普天经过了20多年的发展，通过合资合作，迅速积累了雄厚的资本，掌握了大量先进的技术，建立起了现代化的管理，如今，普天下属的多家骨干企业已经在国内崭露头角，成为通信行业的知名企业。
作为一家从行业总公司改造过来的控股集团，是坐等企业分红还是整合所有资源更上一层楼，真正做大做强企业？这个问题尤为迫切。任何有雄心壮志的企业家都会选择后者。欧阳忠谋就是属于这种类型的，他在2000年5月来到普天后，专门召开了发展战略研讨会，提出了5年内进入全球500强的目标，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两年过去了，我们可以看到，他正在试图整合所有普天下属公司资源，极力打造一个统一的具有强大竞争力的“普天帝国”。
开放篇合资合作立下汗马功劳中国普天及其下属公司今天能够发展壮大，能走上了创新之路，与普天的开放政策和与国外知名大企业进行合资合作密不可分。
从1982年普天从美国引进了第一条全塑市话生产线起，先后从10多个国家通过采取合资、合作、补偿贸易的方式，引进了电子电传机、PCM光通信、数字微波、高频开关电源、SDH光通信、移动通信等20多条生产线，使得普天的发展一开始就站在一个比较高的起点上。
在普天的历史上，还有这样几件大事，可以说是普天发展最重要的里程碑。
1984年中国普天的第一个合资企业--上海贝尔电话设备制造公司在上海成立，这是建立合资企业的第一次尝试，这次尝试给普天带来巨大的成功。如今，上海贝尔已经独立运作，成为国内通信业的巨头。
6年后，普天东方通信和美国摩托罗拉在人民大会堂签订了移动通信技术引进合同。
1994年，普天与爱立信合作组建了北京爱立信移动通信有限公司。
1995年，北京邮电通信设备厂与NOKIA合资组建了北京诺基亚移动通信有限公司。
此外，普天还和一些国外知名企业合资成立了上海朗讯光纤、北京松下、北京朗讯光缆、天津三洋和南京普天王芝等企业。
通过技术引进，合资合作，间接或直接提高了中国普天的产品档次，培养了大批专业技术人员和领导骨干，使中国普天掌握了先进的技术，为中国普天推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和技术打下坚实的基础。
如今，普天下属的多家企业已经成了国内赫赫有名的通信巨头。在前几年的电子百强排序中，中国普天下属有几家大公司早已在电子百强占据了显耀的位置，首信、东方通信、巨龙、上海邮通、成都普天电缆、南京普天等，无一不是业内知名的大企业。
做大篇摈弃“空架子”，一跃成为电子百强之首
然而，当中国普天第一次以集团的名义取得电子百强之首的时候，也有人是这样认为：“普天是个空架子！”。
这种简单的看法是因为不了解中国普天的历史。普天的前身是中国邮电工业总公司，成立于1980年，主要职责是对邮电部所属工厂实行统一领导、统一管理、统一下达各项经济计划并组织实施。从80年代中期开始，普天开始对下属企业实行真正的企业管理和运作。当时在总部就成立了市场部、在全国设立市场大区公司，根据邮电通信全程全网、单机不能运转的特点，统一组织集团企业实施“交钥匙”工程，并实现一条龙服务，邮电工业通信工程设计院也应运而生。
90年代初期开始，普天开始对下属企业实施公司化管理改制，并控股10多家改制公司和几十家合资联营企业，普天和下属企业之间已形成资产关系的纽带、生产经营的纽带和企业文化的纽带，成为混合型的控股集团公司。
1999年1月，普天脱钩并成为中央直接管理的国家大型企业，划归中央企业工委管理。同年7月，经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批准，中国邮电工业总公司更名为中国普天信息产业集团公司，注册资金为30.9亿元，当时总资产达360亿元，拥有北京邮电通信设备厂(首信集团)等16家直属企业，东方通信、上海邮通、成都电缆和南京普天4家上市公司，北京爱立信、北京松下、深圳凌云和巨龙信息等20家总部直接投资的合资联营企业和10家全资子公司。整合品牌初现成效
更名后，普天首先是在市场上树立全新的企业形象和品牌形象。为此，普天在集团的十五规划中，提出了6项战略，其中两项策略是和品牌相关，即品牌凝聚战略和跨国经营战略。普天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目前品牌战略已经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效果。
在企业形象方面，普天迈开了“普天合一”步伐。从2001年，普天以集团的名义浮出水面以后，每到大的展览，普天都是以集团的名义参展，特别是在国外市场的发展中，起到了明显的效果，开始树立起了普天的新形象。
在品牌方面，普天开始整合所有的品牌。普天的二级品牌是自下而上在市场上慢慢树立起来的，已经具有比较好的知名度和美誉度，比如东信、首信和鸿雁电器。除了业内人士，普通的老百姓很少知道东信和首信等品牌是属于普天的。但是不久后的将来，这种情况将一去不复返了。最近，普天针对这种现象开始了她整合品牌的行动，那就是，在二级品牌的宣传过程中，开始有意识地突出中国普天这个大品牌，最近普天的二级品牌的广告中非常醒目的打出“中国普天”四个大字。可以预测，随着这些广告的播放，中国普天的品牌将逐渐深入到普通人的心中。
做强篇整合研发，固本才能强身
“在庞大的销售收入中，我们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所占的份额仍然很少，面对当今信息技术迅速发展，经济全球化以及我国加入WTO后市场竞争加剧的形势，如何增强技术创新能力和加快自主可控产业的成长，已成为(企业)面临的巨大课题。”
普天已经成为一个以资产为纽带的母子集团公司，雄居百强之首，但是，是不是很强呢？对此，欧阳忠谋曾经在企业内部讲话时说，“我们现在的规模很大，在电子百强排第一，但是，我们的自己心里明白，我们大，但是不够强。第一，我们的研发力量不够强，自有知识产权掌握得不够多；第二，我们的资金流动、资金运筹能力还不够强；第三，市场的开拓能力和统一协调能力还不够强。”
众所周知，在科技行业，最重要的是研发和市场营销，技术含量越高的企业，其一线的生产工人就越少，研发人员和销售人员就越多，对此，人们将这种人才结构称为“哑铃型”，中间少，两头大，就是研发人员和销售人员多，生产工人少。
在通信行业，没有高水平的研发机构和大量的研发投入，企业要想做大是不可能的。华为能有今天，和其注重研发是分不开的。华为在始创之时，直接生产人员不到200人，而研究开发人员就有500人，有人评价任正非在研发经费的投入是“将全部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将大部分人力、财力、物力投入到研发之中。以2001为例，华为的研发投入为30多亿元，占销售收入的18.79%，是电子信息百强企业研发投入比例最高的。
欧阳忠谋上任以来，普天提出了要进入全球500强的目标，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必需有强有力的研发机构来支撑。对于普天来说，整合研发更是当务之急。
首先，普天集团脱胎于原邮电部邮电工业总公司，在原邮电部完整的产业价值链当中充当“技术产业化”角色，是担当产品研发任务的研究院的最佳“搭档”。普天副总裁、普天信息技术研究院院长徐名文回忆说，“在当年脱离母体的同时，普天也和研究院断掉了关系，如果说高科技行业应该是一对翅膀才能飞的话，那么普天可以说是一开始就失去了另一只翅膀。”虽然普天一方面通过技术引进、合资合作等形式，与诺基亚、爱立信、摩托罗拉、阿尔卡特等国际知名通信厂商建立伙伴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自己的技术“代沟”；另一方面通过与国内相关企业的合作开发自主技术和产品，普天也积累了自己的技术研发力量，但是总的说来普天自有的技术力量还是相当薄弱。为此，在统一形象之后，普天开始筹划建立集团的研发中心，2001年11月30日中国普天投资2亿元正式成立中央研究院—普天信息技术研究院。据介绍，普天信息技术研究院是在整合原中国普天研究发展中心和骨干企业技术研发中心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统一组织管理新产品的研发工作，并承担部分重大项目的开发，而集团所属企业的大中型科研单位将作为研究院的分院和研究所，纳入研究院的研发体系，实行统一规划管理，从而实现集团研发资源的优化利用和整体效益的最大化。
成立中央研究院，是普天举足轻重的一件大事，这意味着普天在经历了多年的积累吸收后，开始走上技术独立的道路。对此，前电信科技研究院院长熊秉群很看好普天，他说：“不要小看OEM，台湾的电脑就是靠OEM起来的，比如宏基，如今已经成为世界上的PC制造巨头。现在普天开始发展起来了，在经过一定的积累后，逐渐树立自己的品牌，掌握了世界一流的技术，在此基础上开发出自己的产品和技术，发展劲头不可小瞧。”
资本运作，纵横捭阖显身手
“要做大做强，单靠产品经营一条腿走路，虽有发展，却只能循序渐进，有难度。要实现跳跃式发展，必须有另一条腿，那就是资本运营。”
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完善，资本市场日益成熟，资本运作为国企改革提供了新途径，为高科技企业实现高速发展提供了强大推动力。近年来，随着资本运营对企业快速发展的功效不断得到认可，越来越多的国内企业认识到资本运营已经成为企业实现全球战略的捷径，于是企业间的兼并、重组浪潮风起云涌。
作为国企，普天对此也有清醒的认识。2001年，普天出资控股了宁波电子信息产业集团有限公司和北京润汇科技、北京慧讯公司，从而进一步增强了其主营业务的实力。对此，欧阳忠谋说，这只是小试锋芒。据悉，普天还在筹划建立财务公司，今后普天的资本运筹将可能由财务公司来运作。
提起宁波电子，可能业外人士很少知道它的来头，但其控股的波导手机却是国内移动通信市场中响当当的品牌。宁波电子信息产业集团有限公司成立于1998年8月，是由原宁波市电子仪表工业局改制后重组的有限责任公司。该公司主要从事资本运营、实业项目投资、电子产品制造、销售和技术开发等，是一家多元产业机构和产权结构的企业集团。普天注入资本后持有宁波电子56.7%的股份，对于以移动业务为主的普天集团来说，此举是他们提高核心竞争力的具体表现。至此，在国家计委批准的19家有资格生产CDMA终端产品的企业中，中国普天旗下就有北京邮电通信设备厂(首信)、东方通信、宁波波导、南京普天、天津电话设备厂等5家企业。
北京润汇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面向电信运营商的集成服务提供商。其主营业务为电信运营支持系统，包括宽带核心交换(ATM)及宽带业务接入、IP网络及IP业务应用集成、城域网建设、电信信令网集中临测系统、INTERNET网管及计费系统、现代通信测试仪表等。作为面向电信的系统集成商，该公司了解运营商的需求，并有着丰富的与中国电信、中国联通、中国网通等运营商的合作经验。中国普天收购北京润汇，正是看到了集成服务商与运营商二者结合将产生优势互补的放大效应，以此增加公司优质资产的直接持有量，加强对主营业务的支持。
北京慧讯信息技术公司是一家高新技术企业，主要从事与互联网有关的电子商务技术、移动通信技术等前沿技术的应用研究、产品开发和技术支持。目前主要研究“嵌入式移动开放平台与集成开发环境”的研发、产品销售、技术服务等。
中国普天适时地实行资产重组战略，走产品运营与资本运营相结合的道路，是有其必要条件的。从国有企业发展的外部条件看，通过资本市场，实现国企投资主体多元化后，为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中的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经营者等相互制衡的治理结构创造了条件，而且，政府也很难像从前那样干预企业的日常经营活动，资产重组为提高经营效率创造了更好的环境。从企业自身的需要看，通过资本市场可以加快企业改制进程，加速国有股权流动，募集资金，增强关键技术研发和收购力度，是培育集团核心能力、提高竞争力的有效途径。正如欧阳忠谋所说：“中国普天拥有产业优势、市场优势和品牌优势，而像润汇、慧讯这样的企业有很强的研发力量和一批优秀的研发人才，合作对双方都有利。”
改制改革，建立现代企业制度“20年来，很多国企消失了，重组了，原因就是对市场经济的适应能力不行。”
普天很早就在下属企业进行改制改革，通过股份制改革，一方面募集了大量的资金，使得企业的发展有了强劲的资金支持；另一方面，改制改革也使普天下属的很多企业改变了原来单一的国有产权结构，建立起产权多元化的现代企业制度，为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93年10月，中国普天第一家控股公司上海邮电通信有限公司成立，这是中国普天国企改革的重大突破，标志着普天下属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开始，之后普天又成功改制了成都普天电缆股份有限公司，东方通信股份有限公司，南京邮电通信股份有限公司和武汉洲际等多家企业，共募集资金二十几亿元，为产业发展提供了坚实的资金支持。为充分利用好上市平台，改善上市公司的结构，实现对企业的改组、改造。2000年9月普天完成了股权转让和东方通信增发A股的工作，募集资金十几亿元，2001年9月上海邮通与天津电话厂组建了中天股份公司，与此同时，还顺利完成首信集团的股份制改造。
特别是侯马普天通信电缆厂，通过实施债转股和改制改革，成立了侯马普天通信电缆有限公司，企业组建经营班子，调整结构，迅速推出新产品，剥离原后勤单位，有效提升了企业的竞争能力，扭转了连年亏损的局面，使亏损多年的老国企焕发出了“青春”。
在普天集团已改制的企业中，均建立起了规范的法人治理结构，总部设立了专门的机构来管理“三会”(即董事会、监事会和职代会)事宜，并对董事会预案进行预研究，有效防止“内部人控制”，避免企业经营决策出现大的失误。
多元化，未雨绸缪走向未来
“要建设一个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企业，靠单一的产业是无法长久支撑中国普天的高速增长的，也难以形成中国普天参与国际竞争所必需的经营规模。只有不断地拓展新的领域，加快企业结构的调整和产业升级，才能不断增强企业参与国际分工和竞争的经营实力。”
2001年，通信业的寒冬席卷全球，跨国公司裁员、并购的消息在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下不时掀起阵阵的轰动，但是，通信业的冬天并没有在国内产生实质性的影响，移动电话和固定电话的增长数目依旧很大，制造业的日子似乎依旧太平，在中国的市场上，通信制造业正一如既往地飞速向前发展。
尽管中国的通信业在全球范围内一支独秀，但是，中国的通信行业还能“秀”多久，整个IT行业还能“秀”多久？全球通信业的寒冬已经引起了政府和相当一部分人士的注意，信息产业部部长吴基传在2001年年底的工作会议中告诫通信行业，对面临的形势要估计得更为严峻一些，准备工作要做得更为充分一些。
作为普天的老总，欧阳忠谋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说，目前普天基本上没有什么副业，总强调自己是通信制造企业，始终传统地把自己局限在一个领域内。事实上，国际大公司大部分都是多元化经营的，典型的例子如GE、松下、三菱等。国内IT企业也纷纷在向多元化转变。海尔投资手机生产，由家电企业进军IT产业，最近又入主青岛商业银行，控股鞍山信托、长江证券，组建保险公司，开始涉足金融领域。有人认为2005年后，IT产业将开始走下坡路。如果是这样，普天在2005年开始将不得不面临着转型的压力。
为更好地迎接市场竞争、防范经营风险，在继续做实、做强主营业务的同时，普天开始积极开展多元化经营尝试。
2000年，中国普天投资北京红帆运通科技有限责任公司，介入电信新业务的运营。
去年，普天通过中标3.5GHz无线接入项目，进军通信运营业。日前，普天通信有限责任公司正式注册成立，由普天信息产业集团公司副总裁黄志勤兼任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足以显示普天对此项目的重视。据悉，在筹建公司的同时，重庆市的3.5GHz地面固定无线接入系统建设工作也一直在进行中，目前已经完成了主设备招标和网络设计工作，正在抓紧网络建设。预计今年下半年，普天将向重庆市用户提供无线接入服务，具体业务包括高速上网、宽带多媒体应用、语音服务和视频服务等。
此项目的成功运作标志着普天信息产业集团公司直接介入通信运营行业，这大大拓展了普天的业务领域。
除此之外，普天还正在积极研讨ITS(智能交通系统)产业发展策略。
前不久，普天与北京科技园建设股份有限公司，签下中关村西区9#地块的土地开发建设协议，准备建设“北京普天大厦”，在此之前，普天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成立，开始涉足房地产领域。
欧阳忠谋表示，今后，普天还会加大多元化的力度。同时，他也强调普天要注意稳健经营和有选择的多元化，要建立科学、严格的投资决策制度，充分做好可行性研究；要发挥中国普天的品牌优势，以资本为纽带，积极寻找好的项目和产业发展契机，扎实稳妥而富有成效地进行资产重组和低成本扩张。
未来篇挑战依然存在
在市场网络方面，为快速进入国内外市场，中国普天在80年代初在广州、上海、厦门等地设立了经理部和办事处，1988年中国普天北京总部设立了市场开发部，将各地的经理部改组为公司，并在成都、西安、郑州、天津、南京、上海等地组织了新公司，初步形成了网络，目前已形成了以大批公司和所有集团人员为脉络，基本覆盖县以上地区的市场开发和售后服务网络。但是，普天的市场网还存在一些不足，比如分散、效率不高，内部竞争等问题。为此，中国普天制定了市场网改组改造计划，并已逐步实施。普天称，最终要建立起统一指令，统一行动，反映灵敏，多层次覆盖全国、有一定影响力和较强战斗力的市场网络。除了在整合市场网络存在一定挑战之外，普天还有一个比较大的挑战，那就是国有企业的改制改革。
由于历史的原因，普天各企业发展情况不平衡，因而改制改革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在普天全资或者参股的50多家企业中，既有首信集团、东方通信、北京爱立信、北京松下这样的上市公司和合资公司，也有一些国有企业，其中还有少数亏损的老国有企业。随着我国加入WTO，跨国公司在我国的投资将越来越大，企业间竞争将越来越激烈。普天下属的未经改制的国有企业如何尽快实现转制、脱困成了迫在眉睫的大事，也是欧阳忠谋谋划普天未来的一块心病。
对于企业的改制和脱困的问题，普天要求企业在发展中求生存，要能创新。欧阳忠谋在困难企业调研时说，现在集团公司总部支持企业有一个原则，叫“救急不救贫”，如果下面企业看准了方向，搞清了利害关系，有了可行的方案，总部可以在资金上支持。他强调，要把企业改革和技术、管理联系起来运作。他说，改革是一项复杂的工程，特别在企业，不能为改革而改革，一定要把技术改造、企业管理与企业改革联系起来。
目前的对这些企业来说，关键的原因是，由于多年计划经济的影响和邮电行业近年发展的优势，导致员工观念比较陈旧，劳动用工制度改革艰难。普天要想做大做强，这些企业绝对不能拖后腿，而搞好这些企业除了总部给予必要的支持之外，关键要靠企业自身的改革。
加强合作，迎接新的企业联盟时代
当前，中国政府正在积极兑现对WTO的承诺，从4月1日起，中国政府颁布的新的外商投资产业政策已经正式生效，在不久的将来，跨国的资产重组和并购政策也将会相继推出。作为一个在有着与跨国公司丰富合作经验的企业，在新的经济环境到来之时，今后的发展方向将会怎样？要注意哪一些问题？
对此，普天总裁欧阳忠谋认为，随着中国加入WTO，一个新的企业联盟时代正在到来。这个时代的基本特点是：中外企业的联盟将更为广泛和深入，同时，中国企业的本土联盟也将变得同等重要。中国普天将加大与国内国外公司合作的力度，迎接新的企业联盟时代的到来。他说，多年来，中国普天一直与众多优秀的跨国企业有着长期稳定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作为一家依靠“借船”成功“出海”的中国企业，中国普天在长期国际合作的实践中，尝试了形式多样的合作与联盟，体验了合作顺利、共同发展的愉快，也经历了文化、管理和战略的艰苦磨合。在全球经济一体化到来的时刻，中国普天正在做出积极的反应和战略调整，以期通过进一步的精诚合作，谋求互利共存，持续发展。
他认为，加强合作，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要清楚地认识自身的缺陷和长处，明确自己的战略发展方向，将是战略联盟成败的关键。
其次，在结盟的过程中，要与合作伙伴谋划好共同远景，强化战略层面的紧密契合，才能保证联盟长久、健康地发展。
第三，结盟并不限于中国本土，要积极去寻找海外的机会。对于中国企业来说，在海外缔结企业联盟比在本土进行要困难得多，要很好地向那些在中国开拓业务的跨国公司学习，学习他们与当地政府建立良好关系的能力，学习他们实施管理本土化的策略，还要学习他们在开展业务过程中锲而不舍的精神，以及在实施战略计划中的耐心。
第四，要在联盟中运作好自己的品牌、客户资源等无形资产。在过去的国际合作中，中国企业在这一方面曾经有过深刻的教训。许多很有影响力的品牌，在合资合作之后就被无情地消灭了，这是企业战略联盟的巨大失败。
欧阳忠谋强调，在重视中外联盟的同时，还要非常重视本土联盟，他说，中国普天希望与中外优秀企业一道，构筑更加紧密、广泛、与精诚的合作，共同成长，共同发展。
结束语
对于未来，中国普天已经确定了发展目标：到2005年，经营规模比2000年翻一番，继续保持国内电子信息产品制造业领先地位和世界电信制造业50强地位，整体实力争取进入世界经济500强，成为国际知名、国内一流的全球化、综合性产业集团公司。为此，中国普天极力在提升其七项能力，即资金的运筹能力、资产的运作能力、产品的开发能力、市场的开拓能力、新思路的导向能力、高质量的服务能力和强有力的行政管理能力。同时，普天围绕集团公司主业的发展、核心能力的培育和整体优势的发挥，稳步推进实施六大战略—资产重组战略、组织再造战略、品牌凝聚战略、人才开发战略、联合发展战略、跨国经营战略。作为中国人，我们希望中国普天早日实现进军世界500强的梦想！希望我国的民族制造业能在强手如林的国际市场占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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