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峰：我国经济V型回升与前景展望
2009/10/21
2009年10月15日，由中国电子商会呼叫中心与客户关系管理专业委员会（CNCCA）主办，国家工业和信息化部支持，北京呼叫中心产业基地、密之云（北京）呼叫产业基地协办，CTI论坛承办的2009中国呼叫中心产业峰会在北京召开。会议邀请了一批业界知名专家在会上发表演说，以下是主题演讲现场图文报道：
图：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北京大学发展研究中心副院长、
经济学教授卢峰先生
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北京大学发展研究中心副院长、经济学教授卢峰先生，对于服务行业外包的主要观点是：服务业对于产业转移和改写经济版图的发展都具有重要的意义，我国目前承接服务外包比较落后，需要当年参与制造业国际转移的认识理念和紧迫感，实行必要的政策调整，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有请卢峰先生为我们详细地阐述他的观点。有请！
卢峰：我作为一个经济学研究人员，受邀请参加这个会，给我的一个任务是让我讲一讲中国的宏观经济形势。我听到这个邀请，我觉得是既有一喜，也有一疑。一喜是作为曾经研究过服务外包的人员，有机会到这样一个实践的峰会上来学习和了解情况，这是很好的学习机会，很高兴。另外一疑是，是不是应该请经济学家讲一些宏观经济的问题。我对于服务外包根据宏观经济的波动有一个推测的假设，就是经济特别好的时候，中国的服务外包因为市场越来越大，像呼叫中心这样的一些服务，它就会发展得非常好，就顺势发展。
经济不好的时候，它也未必会停止，或者是放慢发展的速度。为什么呢？因为宏观经济不好了，竞争压力加大了，可能有一些企业内部的服务的流程环节，反而可能更需要从节约成本、提高效率的程度来发包和推动这个行业的发展。
这一次的经济危机，实际上也为这样的推测提供了一个检验，事实上我们看到，我前一阵要学一篇书评，我就看了一下数据，商务部发表的上半年的服务外包数据，显示中国的服务外包承接的水平提高了30%左右。这可能是在中国所有的出口行业中，因为出口行业上半年下降了25%左右，这可能是增长最快的。
今天服务外包行业的峰会，就是我们这个呼叫中心的峰会，主办方说有几百人参加，这也说明了密之云的负责人所说的一样，就是逆势上涨。我们这个行业无论宏观好与不好，都可以旱涝保收，为什么我们还一定爱知道宏观经济怎么样呢？我们就把自己的行业做好就可以了。
所以，我对于要不要讲宏观经济是有一点怀疑的。但是，主办方一定坚持说还是有必要，所以我是抱着一种完成任务的态度，给大家介绍一下宏观经济的情况。
我想简单地介绍三个层面的情况。第一个是说宏观经济我们都知道，在过的一段时期里面，它经历了一个罕见的下滑。非常高兴地是，因为中国的政策，也因为中国经济基本面的条件，非常地强劲，所以宏观经济正在出现“V”型的回升、强劲的复苏。并且从数据上看，它也正在领跑全球的经济。由于这个复苏特别强，由于上半年的信贷和货币的增长特别快，反而经济学界担心经济的增长是容易过快的，通胀的压力是不是过大。所以，宏观政策在夏季也进行了一些微小、温和的调整。第三点我想简单地评论一下，中国的长期经济增长的前景，做一个简单的展望。
首先，我们知道最近全球经济发生危机，中国的经济增长也快速下滑，从2007年的13%，下降到今年第一季度的6%。在这样一个背景下，中国政府去年年底开始出台了强劲的刺激政策。但是到底中国经济对这个政府的刺激，会做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呢？实际上在去年年底、今年年初有不同的看法，有很多不同的预测。比如说认为中国经济可能要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还要有比较慢的增长，叫做“L”型的，有人认为慢一段才会上，叫做“U”型的，还有人认为上去一段还要下来，是“W”型的，还有人认为中国的经济是比较快的回升，是“V”型的。上半年已经过去了，至少上半年的数据是比较完整的，通过这个数据应该说“V”型的增长。
钢产量、发电量、工业增加值、制造业的采购经济指数，包括我们三个市场，车市、房市、股市，最近股市有一些波动，但是跟低谷比较也很强。投资、消费、进出口。出口一直是很平缓的，下跌之后一直没有增长，所以我们的服务外包业如果增长30%的话，这可能是在这个行业中一个非常罕见的现象。然后GDP的增长率，从13跌到了6.1，但今年二季度已经上升到了7.9，今年三季度我们的预测，我们专门有一个项目是召集20多个机构在一起预测，三季度是超过8%，在年底有可能达到两位数。物价还是慢一些，所以概括起来说，个别的指标可能还是下滑的，少数的指标增长还是滞后的，但绝大部分的指标是一个“V”型回升的态势。所以，总体来讲，中国的经济是“V”型回升，并且这个“V”型回升从全球的角度来讲是非常重要的。我们预测全球应该是48万亿的规模，负增长2.5到3%，收缩1.2到1.3万亿，中国贡献了2800亿，这一正一负，中国第一次在领跑全球的增长。而且，它回升比较快，比如说澳大利亚要加息了，凭什么敢最先加息呢，就是经济复苏了，因为中国的经济复苏了，买澳大利亚的矿石，把他的经济也拉起来了，所以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在全球特殊的环境下，他承担或者是扮演了一个领跑的角色。
大家就问了，为什么中国的经济就能够逆势往上、一枝独秀，相对来讲领跑全球的增长呢？我想是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个方面的原因是中国出手了非常强有力的刺激政策，用我们领导人的话，就是去年的11月份讲的话“出手快、出拳重、措施实”，这样的一些政策发挥了作用。但同时不要忘记，中国经济的基本面，跟欧美这样的一些国家比较，它还是比较强劲的，所以总体来讲中国的经济治理通缩效果好，一方面是药比较对症，另外病也没有那么重，体质挺好的，所以药下去以后药量比较大，所以很快复苏了。
刺激的政策一个是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但是大家怀疑是不是钱发得有点多，十大产业振兴计划，我想主要是4万亿加上一个货币投放，4万亿我们都知道，它到底花在什么地方呢？基本上叫做“铁公基”，就是铁路、公路、基础建设。如果把汶川地震也算进去，就是绝大部分用在应急建设。中国在这方面的效率是非常高的，中国的领导人一声令下，我们有发改委，美国和欧洲也没有发改委，所以他想投资、想扎针，还不知道针眼在哪。
另外07年通胀也很高，所以08年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政策抑制，央行采取了一系列的政策，包括了降低存贷款利率、降低法定准备金率、降低央票发行频率和数量，它对于扩大货币的投放和促进信贷的扩张，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效果。中国政府的刺激政策，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另外，中国的基本面，还是非常强劲的。就像一个人正处在青少年的时期，正长个儿的时候，体质挺好挺皮实，有个头疼脑热吃点药、打打点滴就好了。表现在什么地方呢？工业化、城市化。中国仍然是在工业化、城市化快速推进的阶段，所以它的刺激政策主要是基础建设。牡丹江中俄的边界同时在修公路和铁路，所以还是有很大的余地来投资。另外，中国的一些基本经济单位，包括了银行、企业、家庭，有很多的储蓄，我们的资产负债表是比较稳健的，我们没有过去坐吃山空导致债务累累这样的条件，也使得我们的刺激政策比较有效。所以，总体来讲，就像汽车一样，它的状态挺好的，但是因为一个短期的政策抛锚了，你给它一个动力之后，它又跑起来了。所以，这样就呈现了我们刚才讲的非常好的局面。但是现在多少有一点担心，货币是不是发得太多，今年上半年货币发行的增长率，跟二十几年的数据做一个比较，那个是年度数据，这个是半年数据。按照半年和年度比较，花得太多了。我们原来担心经济刺激不起来，现在看来也需要小心，这个经济是不是刺激过头了。在这样的背景下，夏季6、7、8三个月，政府的有关部门也做了一系列的调整，包括尽管我们中央的政策是说主梯调不变，但是央行等政策都有了一些改革。比如说我们现在的IPO发行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搞金融的都知道银监会管得更紧了，更多的专业人士会知道央行采取了很多的政策回收货币。
总体来讲，有关部门可能也对经济是不是反而刺激得有点过，它也在做对冲性的操作。今后的政策会怎么样？我觉得今后的政策还得看宏观经济形势的变化，如果这个经济下半年最后3个月挺好的，还很强，可能还要加强调控。如果经济反而又出现了一些放慢，那么政府的政策可能要再加大油门。所以，我想宏观政策可能有一个调试的过程，但是总体来讲，中国经济基本向好的大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从中国大的方面面临很多的问题，但是也有很多非常好的条件，总体来讲到底怎么样呢？有一个概念叫做“金砖四国”，2002年高盛提出了一个判断，中国、巴西、印度、俄罗斯这4个国家，有可能在21世纪的前半期，有可能会超过除了美国和日本以外的其他的六强，不同的国家超过不同，达到GDP水平的预测。你要相信它的数据，你就会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因为中国到2050年，GDP是多少的数据大家可以看得明白吗？是45万亿。也就是说，现在是3.4万亿，当然它讲的是预测的结果。
那么，它要在什么时间能赶英、超美呢？赶英已经超过了，去年已经超过了德国，还有持久和美国在前面，中国最终会赶英超美。我个人也做了一个预测，是把汇率和增长的绩效算进去，跟英美做了一个比较，我相信中国也不一定要做得特别好，做得差不多，中国大概会在2025年人的GDP可能能达到1.2万美元的水平。这个1.2万美元应该是2005年美元的不变价，通货膨胀的因素刨掉。大概相当于2005年的美元水平，我们达到1.2万，整个的GDP的水平是超过美国的水平。跟当时的美国差不多，人均GDP达到美国将近20%的水平。我觉得这样的预测，对于我们这样一个服务外包行业、呼叫行业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参照物状态。也就是我们大概可以规划一下，从长期来讲，如果中国的经济规模由美国现在这个规模，我刚才在下面跟Michael Stock先生聊天，他说英国现在呼叫的席位大概有50万，中国现在大概是36万。也就是说，中国的不可贸易行业会有一个非常大的发展规模，水大可以养大鱼，在这样经济追赶的大时代当中，中国的服务业，中国的不可贸易行业，当然也包含中国的呼叫中心行业，会有一个非常好的发展前景。谢谢大家！
本文根据CTI论坛承办的2009中国呼叫中心产业峰会会议记录整理，转载请注明出处！
CTI论坛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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