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这一年多里，你自己的变化是什么？”
李：“从工作上看，我做小经理了，也就是开始带人了，这是一个进步。从生活上来讲，我可以自己租房子住了，也就是说有了一些自立的能力了。在东方天宇的时候，虽然有住处，免费，但是住的是完全的地下室，是负二层的那种，潮湿阴冷。我自己刚开始租房子的时候，虽然也是地下室，但是负一层，甚至是半地下的那种，可以见到阳光了！再后来就可以租平房了。”
记：“看过‘北京人在纽约’吗？，我估计你这年龄的人没有看过。这部电视剧里的男主人公刚到纽约的时候就是住地下室的。看来，外来人居住的楼层高低也反映了其生存的状态。中外都是如此。”
李：“推销电话卡让我有了点点的积蓄，虽然不多。但是仅有的这点积蓄却因为一次投资创业失误而又赔了进去。在推销电话卡的过程中我认识了一个在木樨园做服装的大姐。她非常有激情，精力旺盛。我原本想卖给她电话卡，却反而被她拉进了安利直销的队伍之中。安利是世界上最成功的直销公司，其有一整套激情四射的培训体系。当我参加了一次培训之后就被那种氛围深深感染，并且决定把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都投入进安利产品的购买当中。
做安利一方面是要直销，更重要的是要发展‘下家’，我就是木樨园大姐的‘下家’。但是我自己在北京没有多少人脉，微不足道的资本更加没有实力去开展业务。在这种不符合自身条件，不符合事务发展规律的盲目决策后，失败是必然的结果。
三年多的努力，一念之差，又归零了。再回去推销电话卡？没有脸面再回头了。失望、沮丧、不服输，那是一段永远铭记的日子。
一通偶然的电话，让我起死回生。我的一个四川的同学不久前也来到了北京，他给我来电话时我问他：
‘你做什么呢？’
‘接电话。’
‘接电话干嘛？’
‘卖东西’
‘人家会主动打电话来买东西？有这样的好事？？？那你能提多少？’
‘1%。’
‘1%？我做推销能拿10%到20%呢。你怎么才1%呢？那你每月能挣多少钱？’
‘3、4千吧。’
‘（比我多多了。）你们那要人吗？’
‘要，天天在招人。’”
